大海是时光的渡口
  • 作者:杨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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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审核: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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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9-01-10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的故乡,海风吹,海浪涌,你陪我一起成长,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由东方歌舞团朱明瑛演唱的歌曲《大海啊故乡》不仅仅是在时光隧道中走进了我的生活,也嘹亮了我心里那片蓝色海洋的唱响。离开鱼儿都会在风中凌乱歌舞的日子,犹如整个世界都在聆听万事万物万种情思,深沉而淡定了三十二年,海的味道依然故我紧紧维系着我们这些被潮水玩野了的航校人。故而每每逗留在南京马台街盒马鲜生超市的海鲜专柜面前时,那些造型各异鲜活灵动的海洋生物,就特别诱惑眼球,尤其是那梭子蟹的张牙舞爪,暗自揣摩这些眼睛滴溜溜地圆、无比好斗的武士们来自于哪方海域。要说海产品据讲还是北方的海鲜味道更醇厚,缘由北方的海水平均水温比南方低,海里的海螺、海蛎子、蟹子、扇贝、鲜虾、鲍鱼和蛤蜊等,为了御寒就会长出许多脂肪,于是乎味道自然而然就会肥美鲜嫩的多了。

其实真正折服我的还要数大连长海的海参,海参经常食用,也没见火大到鼻子冒过啥血丝儿。但是去年十月间,大连战友尹健飞机过来南京聚会,给我捎来一箱冷冻长海海参,还有弟兄们聚会用的一箱海螃蟹和一箱海螺。相聚甚欢,进肚两只海蟹和三只大海螺后,顿感心旷神怡,外带香浓的晕了菜之事暂且不论。就那箱几个月量的长海海参三天两根之后的那个早上,鼻子中好奇地见到了血的惊艳登场,我这才醒悟过来老战友的叮咛:“一次半根就行,长海的海参劲儿特别大”。战友马国康也曾经告诉过我:“丫头,09年去大连,和同事一起找海鲜吃,结果都是一些和南京差不多的做法类似红烧带鱼。晚餐后回到酒店尹健开车带着他去了:石槽海鲜!那是让他至今都印象深刻味道最正宗海味儿。” 可惜这店动迁后不知了踪影。

提起北方的海产,画面切换到大众美食,回味起了当年青岛一块钱三斤,忙活半晌吃不出来一两肉,味道倒是极为鲜美的蛤蜊。煮法也是很简单,葱姜盐加上水,上火煮个七八分钟,众蛤蜊张开小嘴的那一刻即刻关火,再多煮一分钟肉就老了。那个时候青岛的海水非常的干净,透着亮的海水衬托着太阳升起的光芒和月上树梢的阴柔。悠闲的人们捡起奔跑在海滩上的小螃蟹,顺带着捞起几根被海浪卷起来趴在岸边的海带,硬朗的礁石上满是蛤蜊,海边的女人们用一种特殊的工具一撬一个准儿,民间药食两用,尤其冬天最为肥美,号称“天下第一鲜”。谁家孩子胃口不好了,那就新鲜海蛎子肉洗净,葱姜蒜爆锅后加入豆腐块儿炖至汤汁略微浓稠即可食用,那会儿坊间传说海蛎子还有安神助眠的效果,难怪起床号听到的时候不常见呢,完全是海蛎子起了作用。我们那会儿最常干的事儿,就是拿手术室的电炉子煮一锅海蛎子或者各种蛤蜊。

也许是航校在海边湿度较大的缘故?还是那个年月生态环境保护的好,夏天夜晚航校的小路上,有可能你一脚踢上一只刺猬这个时候的刺猬为了保护自己,当即缩成一团,成刺球状一动也不动。卫生科的男同胞来劲了,把刺猬五花大绑反困在椅子上剥了皮,手脚那个麻利,好像天生就是屠夫一样,有说刺猬也属于大补之物。炖在锅里,满走廊飘香,闻着味道和鸡肉相仿,但那油可不是一般的多,黄澄澄的锅里浮起一层,让人无从下手。还有一次沙子口鱼雷炸中了鲨鱼,当好几大块儿粉色的肉摆在眼前,我立时半刻懵了圈儿了,只在电影里见过凶悍无比的庞然大物就这样嗲嗲地居然以粉色显露性感,那当口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在快乐中演绎滋润,手艺都青春了。那点津贴费加夜班补助费和伙食尾子都想着辙进补着思乡的味蕾。

崂山山脉向西一直到青岛市区,海产就是联系人们友好情谊的那根纽带。思念海风的吹拂,也思念海鲜的味道,不管离开那里多久,尘封的滋味每每在舌尖萦绕,无法淡忘,这种味觉感受到的固执,永久永久,百转千回。曾经的青春年华,梨花飘雪和明月总相关,从春天到秋天,再到刺骨的寒风自海平线那端吹起,我们早已被海的魅力征服,后来再回到汇泉湾的时候,海边的食物依然是那么原始简单甚至不屑一顾的粗暴,青岛历史上无海盗,无狼子野心,无骚人墨客,提升一顿饭的境界,就是平淡无奇的奢华。人们已是顾不上在生活中寻找诗和远方,宠溺油郎独占花魁的春秋,独占鳌头时光的渡口。

作者简介:杨春燕,女,1965年出生于吉林省吉林市,1982年-1986年青岛海军航空飞行学院服役,1987年南京化工学院校医院护士工作开始于校报发表作品。现于万博体育bet 后勤集团邮通中心收发室从事管理工作,擅长作品:随笔、散文、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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